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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福学派内外》赵勇 大众文化笔记 脉络 上

德国,1923年。大学研究所。霍克海默演讲——《社会哲学的现状与社会研究所面临的现状》。
阿多诺,马尔库塞,弗洛姆,本雅明。
“本研究所的任务,是建立一种社会科学,它不满足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经济学与历史学的实证分析,而是以‘整个人类的全部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为对象,揭示和阐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的命运。’对整个资本主义社会进行总体性的哲学批判和社会学批判。”
文化工业。单向度文化。机械复制。大众文化。
异化:马克思,面对被异化的劳动,强迫性一旦消失,人们会像逃离瘟疫一样逃离劳动。
物化: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人为物役。不再是人与人的关系,而是人与物的关系。
批判对象:一切束缚人和统治人的异化或物化力量。
马尔库塞判断一个社会好坏的标准:人的个性是实现还是异化。
异化与物化的结果,人忘却自己的灵魂。
研究所想要改变这一切。
困境。研究所的思想是黑格尔化的马克思主义,远离了实践。同时在战争的敏感时代背景下,研究所所言所想都必须谨慎。并且在60年代的文化运动失败后,几乎能参与革命的全部力量都成为了资本主义的顺民。

法兰克福学派有着非常强大的理论源泉,马克思,黑格尔,佛洛依德。
当他们发现马克思更多是关注宏观社会集体而更少察觉到单独人类个体时,他们便立马邀请了佛洛依德理论加入,在意识到唤醒个体脱离单向度文化必须要借助美学时,他们的理论研究又加入了康德,海德格尔。
捍卫思想,艺术。
认可自律艺术。其对应他律艺术和传统艺术,前者是一种商品,是文化工业和大众文化的集中表现形式,除了成为控制大众、传播宰制意识形态的工具外,还会威胁自律艺术;而后者过于遵循审美法则,认为美是和谐,这是一种对历史苦难美化和遗忘的肯定性艺术,其所营造的和谐也只是一种幻觉。
而只有自律艺术有着“自由”与“真理内容”。(阿多诺,truth content)它保留了否定性、异在性、精神性、超越性的维度,肩负着批判与解放。

“荒谬的时代没有正确的生活。”——阿多诺。

美学事件其一:对大众文化的批判。(light art,轻松艺术)
起初,自上而下。(从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出发)
批判原因:在艺术本质原因上,法兰克福学派维护艺术,其主流思想认为大众文化是反艺术的。它是艺术、真艺术、自律艺术的对立面,是资本运作的结果,“这种经济需要阻止了艺术作品的内在逻辑追求”。它已经与艺术无关。
而在其形成与传播的过程中,大众文化并不是在大众之中自发形成的文化艺术,而是资本统治阶级通过文化工业强加在大众文化身上的一种伪文化。这种文化以商品拜物教为其意识形态,所产生的艺术标准化、模式化、伪个性、守旧,充满欺骗,以制造出人们的虚假需要为其主要手段,最终达成整合大众的目的。
1930年代,阿多诺—本雅明之争。学派对大众文化的看法出现分歧,开始自下而上。(从大众出发)
本雅明,对大众文化祛魅。(disenchant,对知识和科学的神秘性、神圣性、魅惑力的消解。)
城市、商品、商品拜物教、梦像以及文人与大众的交往构成了大众文化的核心内容,而本雅明也同时肯定了大众文化的另一方面——技术或技巧(如布莱希特的史诗剧、间离效果、电影的蒙太奇、复制等)、政治、大众媒介(主要是电影)。他认为电影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靠近大众的媒介,并指出:“无论怎样理想化,任何人都无法在某个时间点上以一种高雅艺术赢得大众;艺术只有接近他们才能把他们争取过来。而由于困难恰恰在于能寻找到这样一种艺术形式,所以人们可以问心无愧地认为这种艺术就是一种高雅艺术。在被资产阶级先锋派所宣传的大多数艺术中,这种情况将绝不会出现。……大众从艺术作品(对于他们来说,这些艺术作品在消费品中占有一席之地)中积极地寻求着某种温暖人心的东西。……今天,大概只有电影能胜此任——或者至少,电影比其他任何艺术形式更适合此任。”
1940年代,学派核心成员之一洛文塔尔,试图在蒙田(为通俗文化辩护)与帕斯卡尔(对通俗文化进行谴责)的观念之争中架起一座沟通的桥梁,亦即究竟是要把通俗文化置于“道德语境”中进行道德的追问,还是把通俗文化放在“历史语境”中作出同情的理解。
“洛文塔尔的摇晃立场令人深思,马尔库塞的所作所为更让人惊讶。一般而言,马尔库塞往往被描述成法兰克福学派主流立场的追随者,但是这种判断并不准确。早在1930年代,马尔库塞就因为霍克海默等人的远离“政治”而与“社会研究所”产生过分歧,但这种分歧到1960年代才浮出水面。因此,在对待大众文化的问题上,马尔库塞实际上也有两副面孔:一副是阿多诺式的,一副则是本雅明式的。不过,在“社会研究所”集中研究大众文化的年代里,马尔库塞并没有对大众文化产生太大的兴趣。只是到了1960年代,“大众文化”才在他的著作中频繁出现,两个马尔库塞也才开始了一次意味深长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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